为了恢复农业与食物体系,她成了纽约大学食物学第一位中国博士生!
民以食为天,
如果,
有一天土地长不出粮食来,
我们该怎么办?
如果,
有一天工业化农业对环境造成了污染,
我们该怎么办?
来自江南的姑娘裘成,
在深入研究工业化种植之后,
发现,
只有发展可持续农业才能让土地生生不息。
2015年,
她开始推动可持续农业与食物体系发展,
虽然这条路很艰难,
但是未来充满着希望!
裘成——可持续农业与食物体系的研究者、教育者和实干家,中国第一位修读食物学(以食物为载体研究社会与文化)的跨学科博士,链接中外的可持续发展教育平台——“食物森林Forested”的创始人。多年来一直致力于帮助中国食物和农业领域实践者建立可持续农业和食物体系。
01
从经济学学士
到公共政策硕士
初见裘成,最深的印象是她清甜的笑容和温柔的声音,如雨后清风般令人舒适愉悦。随着了解的深入,很快就会被她丰富的经历、渊博的学识和深刻的见解所吸引。
过去八年,裘成在美国从事国际食物政策研究、美国可持续农业与食物体系的转型研究,参与美国森林生态农业、城市农业、堆肥体系、社区支持农业、从农场到餐桌等实践。
2017年,裘成回到中国推动可持续农业与食物体系发展,在各地做培训与讲座约50场,相关文章与演讲已影响中国超过15万人关注和参与可持续农业与食物体系的转型。
裘成出生于教育世家,不出意外,她也会像家人一样做着研究和教学的工作。没想到,原本学经济的的她竟然一头扎进研究可持续食物体系中。
“我的家乡在杭州,小时候同学都是独生子女,大家生活水平也很相近。后来去武汉读大学才发现,有同学来自中西部,很多人都有兄弟姐妹,不少来自乡村,生活和我非常不同。
大学时去了中西部多地旅行,看到中国东西部的经济水平和思维差异很大,便会思考为什么有这种区别。那时认为经济发展很重要,以为政策可以解决包括贫困在内的很多问题。”
希望通过经济发展和政策制定,来改变地域经济不平衡状况的她,毕业后考取美国康奈尔大学,攻读国际发展方向的公共政策硕士。
美国康奈尔很冷,一年中大半年都是冬天,这对于江南的姑娘来说,需要一个艰难的适应过程。
“第一学期我选了很多经济学博士的课,整个经济学都非常理性,很多数学模型的研究方法与我接触到的现实蛮脱节的。同时,系里让我们思考职业规划,我开始感受到压力,之前攻读经济学博士的想法也动摇起来。于是我回国半年,重新思考。当时在德企博世公司实习,做了半年总经理项目助理。”
再回到康奈尔后,裘成开始尝试经济学以外的学习和探索,选了很多其他学院的课程,也会给老师做一些研究,用她的话说是“找到了一种腾飞的状态。”
当时裘成参与了一个康奈尔大学国际食物、农业与发展学院项目叫SMART,(Student Multidisciplinary Applied Research Team)。与学校不同学院的学生组成跨学科团队,到泰国东北部的一个很贫困村子做实践和考察。
“当地有一个由55位妇女和1位男士组成的社区企业,种植天然靛蓝染料植物与有机棉花,制作和销售当地特色文化的手工纺织品。
我第一次看到棉花生长在地里,触摸到松软的棉花,染棉线的靛蓝植物就是板蓝根。妇女手做纺织品的整个过程和背后的文化,非常有趣。几名泰国学生还给我取了个泰语名,叫“棉花”。
我们给这个社区企业做咨询,在两周之后的村民大会上提出方案,建议他们怎样让企业更加完善,怎样提高产品质量,把产品销售出去等等。
妇女们举手投票并全部接纳,这让我很感动。整个建议报告被当地政府的NGO组织推动执行。这是我第一次去另一个发展中国家,做一些很在地的事情。”
学法语、去泰国做SMART、和商学院学生做商业咨询项目、帮教授做亚洲农业经济转型研究、给生态旅游的NGO做影响力投资的评估策略……丰富的课程和实践,给裘成打开了一扇窗,让她真正的了解了自己的兴趣和潜力。
硕士毕业之前,她就拿到了两个工作的offer,由于时间的原因,裘成选择了华盛顿的国际食物政策研究所,做发展政策研究。
02
感受工业化语境下
农业与食物体系的沮丧与悲凉
华盛顿的国际食物政策研究所隶属国际农业研究磋商组织,全世界有15个中心,比如国际水稻研究所,热带作物研究所等等,都是做科学方面的研究。
裘成工作的国际食物政策研究所是唯一偏经济政策方面,对农业整个产业链进行政策方面的评估和研究的中心。她开始了解全球的农业与食物体系。
裘成和华盛顿国际食物政策研究所的同事
在研究所工作期间,裘成发现,在解决世界食物安全方面,这里也是在用工业化的思维和方式,在单一化种植的基础上不断提高产量,延续“绿色革命”;采用工业育种让水稻增加一点点铁,或者增加一点胡萝卜素,来解决营养不良。
另外就是运用科技,遥感等技术的精准农业,比如用卫星检查大面积单一种植的农场哪些地方有虫害等,减少有害农业投入品的使用,这些手段会让现代农业变得平衡一点点,但是需要大量的投资,并难以扭转农业对环境的污染和破坏。
“我们也会做一些对照试验研究,往往是盖茨基金会、世界银行、美国国际开发署等机构的项目,邀请我们做影响力评估。比如给农民发比较有营养的红薯藤蔓,或传播某种农业技术,看看他们的营养摄取、农业收入会不会增加;或者给贫困的人发一些钱,看看健康状况和子女教育情况会不会改善。
这些项目可能是有效的,但要花费非常多的时间和精力,而且都是外来投入的资源,不是授之于渔,反而会产生一种依赖性,甚至有其他不可预测的后果。
现在有很多人被贫困、饥饿和营养不良折磨,很多人又有肥胖和慢性病,但是农作物的产量已经足够了,食物的浪费也非常严重。农作物本该是吸收二氧化碳的,但是目前三分之一的温室气体来自食物体系……
环境污染、气候变化、健康等等,这些是一个体系的问题,包括我所在的很多国际机构仍然用直接、割裂的方式去解决问题,而不是用系统整体的观点看待,这让我感到很沮丧。”
对食物体系与主流发展模式了解越多,裘成心中的疑问就越来越多。
2015年非洲塞内加尔的一次出差,让裘成对工业化的发展模式产生了更大的质疑。
“我看到在塞内加尔农村有很多沙漠,村民的生活从GDP角度评判可能不会很高,但他们却非常宁静幸福,家庭也非常和睦。
但那里的城市已经受到外来消费文化的破坏,污染严重、垃圾横流,塑料袋到处都是……到底要不要把西方的发展模式推向发展中国家?把世界变得一样呢?”
裘成在北京有机农夫市集做分享
在国外留学的裘成,深刻体会到美国的发展模式有很多问题。他们在物质上的确很富足,住很大的房子,但是多数人精神上很贫苦,人离自然非常遥远,内心却得不到满足,缺乏生命力。
精神方面的疾病,以及工业化食品体系所造成的各种慢性疾病非常普遍,由此引发一系列社会问题。以破坏自然为代价的社会发展,最后到底在追求什么?又得到了什么?
03
我们到底该选择工业化农业
还是生态农业
在塞内加尔出差的时候,她的德国好朋友推荐了日本自然农法实践者,福冈正信的书《一根稻草的革命》。
自然农法把中国老子的道家理念,使用到农业中,经过几十年的实践,水稻产量不比工业种植低,反而更高。
“这和我们之前接触的工业化、密集化的方式和理念完全不同,原来可持续农业模式在现实中真的存在!”
沿着自然农法,裘成开始大量阅读相关书籍,随后她发现了朴门永续、森林生态农业、食物森林、生态农业学、再生农业与畜牧业……
很多可持续农业都可以大规模生产,并解决工业化农业中的很多问题,包括畜牧业,也可以通过动物,用再生型畜牧业来恢复土壤和改善环境。
与此同时,裘成还看了很多纪录片,包括《地球公民》、《每日毒药》、《未来的收成》等,以快速了解美国乃至全球食物体系、相关政策及存在的问题。她看得非常认真,边看边记笔记,提到相关专家的书再找来看。
通过不断的自学和实践,裘成更加坚定了自己的观点:工业化农业,将生命(植物、动物、种子等)标准化、商品化,违背了生命多样性这一根本规律。
这条农业道路会像跑步机一样,不断制造问题,再用更高的科技解决它,循环往复,它会让部分人赚钱,但会造成全人类健康和地球环境的不断恶化。
但是还有另一条路,那就是生态农业之路,从系统观的角度,用增加生物多样性的方式来实现农业的可持续发展,恢复土壤、环境与健康。这成了裘成未来要走的路。
非洲出差结束,裘成开始在美国网站搜关键词,发现在华盛顿附近就有森林生态农场——“Forested”。于是她参加了那里的课程,并报名做志愿者,每周去务农。
“我还记得第一次去农场植树,我用双手触摸土壤,觉得太舒服了,就像抚摸特别光滑的皮肤一样。
本杰明老师(土壤生态学专家,世界最知名的土壤微生物学家的学生)告诉我,健康的土壤微生物含量非常巨大,我其实是在和几百万亿个看不见的生命‘拥抱’。”
在Forested食物森林的务农实践让裘成看到了希望,她开启了可持续农业和食物体系的实践模式:在华盛顿,她订了一整年社区支持农业的有机蔬菜,每周取菜时都可以和非裔城市女农夫聊天;参与城市社区农业、社区花园,还有城市社区堆肥箱的学习和建设,这在当时的美国也是非常新的内容。
同时还参加了政府组织的很多课程,城市农业的各种工作坊,也是通过这些活动,她结识了很多推动美国可持续食物运动的机构和专家。
04
为了解决食物与环境问题
她成了一名女博士
裘成一边在美国深入进行可持续农业的探索和实践,一边把自己的发现和思考通过网络分享给国内的朋友,越来越多的人向她求教可持续农业经验。
2016年初,裘成发现有很多微信好友都想推动中国生态农业转型,便有了把大家联系起来、形成合力来推动可持续食物体系的想法。
这个想法最终让裘成在2016年底回国,担任绿色和平食品与农业资深项目主任,并用回美国读博前的七个月时间,搭建了中国第一个,链接生态农业利益相关方的公益助农联盟平台——“志同道禾”。
2016年8月,联合国粮农组织第一次,在中国举办生态农业与可持续食物体系的会议,裘成回国参加。结束后,她去了上海江苏北京等地,见了包括绿色和平在内的很多伙伴。还考察了昆明和上海周边的生态农场、无锡的水蜜桃基地等地方,实际情况和她想象的非常不同。
“国内的生态农场还是用单一化大规模或是较单一的传统种植方法。很多新农人做有机农业,雇很多人工,捉虫、除草,成本非常高,效果却不是很好。
他们做有机是凭良心,但并不知道真正的生态农业要运用大自然的规律,不了解生物多样性的重要。”
这次回国,让裘成感受到中国农业正处在关键的转型期,而且情况令人担忧,这也让她下定决心,回国推动可持续农业和食物体系在中国的发展。
“参加联合国粮农组织会议也让我明白,我有必要读一个相关的博士学位。”只有不到两个月的准备时间了,时间非常紧迫,裘成首先想到的就是纽约大学食物学专业。
于是她立刻给纽约大学写信,幸运地是得到回复并被食物学院全奖录取,成为纽约大学食物学专业第一位来自中国的博士研究生。
她的研究方向是用政治生态学的方法,研究可持续食物体系。 “一块土地如何会退化,自然体系如何被破坏,很可能是由于相关利益方的选择和互动等决定造成的,这是一个政治过程。因此要解决食物和环境问题,需要了解政治生态学。”
05
工业化社会中
还有原生态食物体系吗
最近,裘成刚刚带领可持续跨界考察团队(简称“SMART”),结束了对云南可持续食物体系的考察,目的是通过探索世界各地的可持续食物体系,培养可持续创新人才,推动国内在地可持续农业和食物体系的发展。
“云南的食物体系非常特殊,这次活动在昆明和大理周围很多地方进行,主题是‘以可持续的食物体系为线索的可持续生活考察’。
像其中的大墨雨村是个600多年的老村子,当地彝族人对自然有着敬仰的文化,同时也有很多外来移民成为村子的新村民,他们对可持续生活非常向往,用朴门永续的理念营造食物森林与生态村,落地可持续生活。
他们做的事情和自然如此的相连,很多人都很有正能量,这种能量,以及农场的自然能量,也非常滋养我们。”
在当地他们吃特色的生态美食,而且基本都是素食,和从事可持续农业和食物体系的人交流。最后一天,还拜访了旅居大理的日本音乐人六太郎的家。
“六太郎的家是个老宅,中间是白族那种大天井,院子里种了无花果树,还有可食用的金莲花,墙上长了很大的仙人掌,整个院子非常有食物森林的感觉。
家里几乎所有食物都是自己做的,味噌、榨火麻仁油、清酒,保留老品种的种子,过自给自足的生活……
中午他和夫人做了纯素的味噌拉面和酱料,配农场现摘的蔬菜,大家吃的非常感动。
最后在天井做总结分享会时,下了很大的雨,每位团员都分享了他们此次考察的收获,有的激动得哭了……”
这样的教育项目非常有意义,学员们亲眼见到,亲身感受蕴含在自然农法、食物森林、从农场到餐桌等农业和食物体系中的哲学和方法。
这种体验式的可持续跨界考察,深度交流,对包括裘成在内的任何人来说都是非常迅速的成长,甚至改变人生的状态。
SMART团队考察柴米多农场,采摘新鲜果蔬体验从农场到餐桌
SMART云南可持续跨界考察团队的成员,由来自世界各地对食物感兴趣的人组成,成员们不仅得到考察地点和内容的收获,还有很多跨界碰撞的火花。
SMART云南考察结束后裘成在昆明举办了《一场关于食物、土壤与健康的中美交流会》,裘成与伊丽莎白的对谈。
裘成发现中美推动可持续食物的人,在心灵层面非常相似,很容易产生连结。
从最初了解可持续食物体系开始,她的导师和很多朋友都有一个共同点 :通过某种途径,比如读《道德经》、打太极拳、练习冥想打坐等等,去学习和实践东方哲学和智慧。
“西方哲学主要是用割裂、消灭、破坏的方式看待世界,希望用战胜的办法来解决问题。用化疗的方法消灭癌细胞,用农药消灭昆虫和杂草,这导致了更多问题。
而现在所有发展中国家,比如墨西哥、中国、印度,却在抛弃自己的传统,向西方学习。巴西热带雨林,在毁林种植转基因大豆,支持工业化养殖。”
如果选择再生的生态农业,让农业不再和自然对抗,而是与自然协作,利用生物多样性,把农业看成一个自然生态系统。农业才可以生生不息。
同时,环境也可以因再生农业而恢复,比如空气中过量的二氧化碳可以通过土壤固碳变成土壤碳,解决气候变化等等。
中国文化源远流长博大精深,裘成在西方重新认识了东方思想后,又回归中国重新学习,学习禅的智慧,学习中医、古琴和洞箫。
“很多西方人也在学习天人合一的思想,系统观的东方智慧。现代社会的发展,包括可持续农业和食物体系的构建,需要东西方思想的平衡和拥抱。”
06
用心选择食物
做一名包容的素食者
裘成在Forested森林生态农场时,发现身边几乎比较酷的老师和朋友都吃素,她在了解之后开始尝试素食,当她看完纪录片《地球公民》之后,因为地球伦理的原因直接变成了纯素。虽然自己吃素,但对于其它饮食结构,裘成却非常包容和理解。
“其实世界上没有所谓最好的或统一的饮食标准,不同的文化和历史也会导致不同的饮食习惯。
比如在台湾做SMART考察时,我看到很多原住民,比如布农族,在狩猎前会进行各种仪式、祈祷,表达对神灵和猎物的感恩,与大自然达成某种神圣的约定。这种与自然的连结、敬仰与感恩,也是非常有意义和值得尊敬的文化。
现代工业化的食物体系有很多问题,素食是非常好的选择,但一定要根据个人身体情况来平衡饮食。
现在很多人是用脑子去吃,而不是用心去吃,比如去考虑卡路里,却忽略了当下身体的状态,以及周围的环境、季节等。
因为我们与身体这个自然系统缺乏连接,遗忘了自己本来具有的智慧。
就像做生态农业一样,我们每个人都要照顾好自己的土壤微生物生态——我们的肠道菌群,通过多样化饮食喂给它们健康多样的饮食,从而保证免疫系统和神经系统的健康。
07
中国农业和食物的未来
“我一直很喜欢大自然。尤其是开始务农,接触土壤,了解微生物以后。大自然有无穷无尽的神奇,值得人类敬仰和尊重。她是那么的生机勃发,那么的包容生命的多样,因此得以平衡万物。
蓝天白云,可以呼吸的空气,都是我们和大自然的交流,自然用自己的方式爱着我们,每一朵花开都是爱的力量。
哪怕目前环境非常糟糕,但只要我们想去和大自然连接,她都会在那里,在每一个角落静待与我们相遇;只要我们用心去感受,都可以向大自然学习她的智慧,汲取她的能量。
人类拥有复杂又精妙的生态系统,是大自然创造的非常美的大自然。我感动于我活着,感恩我的每一口呼吸。可以和花草树木,青山绿水,各种动物,以及每一口食物互动沟通,就是生命中最珍贵美好的事情。”
未来裘成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她希望通过自己的研究和实践,成为连接东西方可持续农业和食物体系及文化的桥梁,和国内的机构合作,把志同道合的人聚集起来。
“我对中国可持续农业和食物体系转型是很乐观的,因为美国和其他西方国家正在发生,而如今全球化、信息如此发达,我们可以吸取教训,无需重走别人走过的工业化食品体系弯路了。
并且,中国天人合一的哲学和文化根基,以及人们对安全食物与健康环境的迫切需求,或许能加速转型,在构建可持续食物体系上弯道超车,引领世界。”
可持续食物体系是要营造一个可再生的生态经济系统,不单单只是政府和农人,需要全社会每个人的觉醒与参与。
当人们意识到自己的健康与食物和土壤的关系如此紧密的时候,资本主义语境下人与自然、食物、社会的交易关系就会改变,甚至会生成新的文化。
我们都是自然的婴孩,
卧在宇宙的摇篮里。
我们每一个人,
都可以,
为中国可持续农业和食物体系转型,
贡献自己的力量。
最后,
让每一块土地都生生不息,
让每一朵花开都是因为爱。
“ 聊一聊 ”
你知道有哪些人,
正在践行可持续农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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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8月29日晚,裘成要给素食星球的小伙伴,在线上讲讲“从土壤到肠胃的大自然奥秘”啦。点击阅读原文,即可报名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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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 山雨
图 | 裘成提供 Google Unsplash
编辑 | Birdy
校对 | 星球编辑部